血,眼前突然炸开一片星图:心脉是北极星,肝络是北斗,肾水对应着银河的流向。
"原来凝元境要这么突破。"他低笑出声,汗水浸透了后背的粗布短打。
窗外的日头从东墙移到西墙,他数着影子过了三日——第三日深夜,石髓的银雾终于淡了下去,他张开眼,瞳孔里映着竹屋梁上积的灰,纤毫毕现。
"苏算师?"花灵的声音突然急起来,"您听我说,石虎叔昨晚去了老猎户家,又去了张阿伯的草棚,他们说话声可小了,像在商量什么..."
苏隐掀开门帘的手顿住。
他这才发现,门外的青石板上,摆着七八个空陶罐,有的沾着鸡汤渍,有的凝着米糊的白霜。
李大娘正蹲在檐下补渔网,见他出来,手忙脚乱地擦着眼角:"小苏,你可算出来了...这三日我和花灵轮流守着,就怕有人来捣乱。"
"捣乱?"苏隐弯腰捡起个陶罐,指腹蹭过罐底的干菌子。
他突然眯起眼——部落里的"气"变了。
老猎户家的气是浑浊的灰,张阿伯的草棚飘着腥气,连晒谷场的石磨旁,都聚着几团暗褐色的雾。
"石豹的伤。"他低声呢喃。
前日在山洞里,石豹被雪狐的法力震断了左臂,此刻那伤该化脓了吧?
石虎作为父亲,看着儿子疼得整夜尖叫,怎么会不恨?
"苏隐!"
粗哑的怒吼从晒谷场传来。
苏隐转头,正看见石虎红着眼冲过来,身后跟着老猎户、张阿伯,还有七八个青壮年。
石豹吊在他爹胳膊上,左臂缠着渗血的破布,脸色白得像北荒的雪。
"大家看!"石虎举起块焦黑的木片,"这是我在苏隐竹屋后面找到的!
上面画着妖符!
他根本不是什么算师,是妖人!
专门吸咱们部落的生气!"
人群里响起抽气声。
老猎户搓着粗糙的手掌:"难怪我家猎狗这两日总朝着竹屋叫...莫不是真撞邪了?"
苏隐垂在身侧的手收紧。
他能看见石虎手里的木片——那是他前日算天时烧的龟甲残片,上面的纹路是普通的离卦,主火,根本不是什么妖符。
可此刻在众人眼里,那些纹路却泛着诡异的紫,像毒蛇的信子。
"是石髓的气。"他突然明白过来。
太初石髓自带天地灵气,沾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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