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屋门闩落下的声响在晨雾里闷了闷。
苏隐背贴着粗糙的竹墙,指腹摩挲着怀里太初石髓的凉意,耳尖还能听见洞外瀑布的轰鸣——那抹银狐簪的光,还在他识海里晃。
"系统,融合。"他对着空气低喃,声线平稳得像北荒秋日的深潭。
石髓离怀的瞬间,彻骨寒意顺着掌心窜上手臂。
他踉跄两步,撞得算箱"咚"地翻倒,乌木筹骨碌碌滚了满地。
可视线里,识海深处那卷《九元相天诀》正缓缓舒展,第三层的金纹如活物般游走,在他脑海里勾勒出一幅气血运行图:心脉连肝,肝络引肾,每一条脉络都泛着翡翠色的光,像北荒雪夜里山涧结的冰。
"疼。"他咬着牙跪坐下来,额角的汗珠子砸在青石板上。
太初石髓的银雾正顺着七窍往体内钻,每一丝都像淬了冰的细针,扎过经脉时带出火辣辣的疼。
可奇怪的是,疼过之后,肌肉里漫开的是松快——仿佛被巨石压了百年的脊背,突然被人抽走了石头。
他听见自己骨骼"咔啦"作响,臂弯的肌肉鼓胀起来,连指尖的茧子都在剥落,露出下面细腻却有力的新皮。
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。
苏隐闭着的眼睫颤了颤,耳力突然变得奇好——是花灵的鹿皮靴,鞋跟沾着晨露,踩在青石板上"吱呀"轻响;还有李大娘的粗麻裙角,扫过竹篱时带起一片狗尾巴草的沙沙声。
"大娘,您歇着,我来送。"花灵的声音像山雀,"苏算师肯定饿坏了,我熬了野鸡汤,还加了他上次说喜欢的菌子。"
"轻点敲门。"李大娘的嗓音带着经年累月的沙哑,"小苏这是在紧要关头,可别惊着他。"
竹门被指尖轻轻叩了三下。
苏隐能想象花灵踮着脚的模样——她发间那朵野菊肯定歪了,鼻尖还沾着灶房的烟灰。
他想应一声,可喉咙里像塞了团烧红的炭,只能发出模糊的"唔"。
"他应了!"花灵的欢呼混着陶罐盖掀开的香气涌进来,"大娘您闻,鸡汤都要凉了,我明儿起得更早!"
脚步声渐远。
苏隐重新沉入石髓的凉意里。
这一次,他看清了——识海里的《九元相天诀》第三层,竟在描绘天地间的"气"。
风有气,云有气,连部落里每只鸡的啼叫、每堆篝火的噼啪,都在他眼底化作流动的光带。
他试着用相术推演自己的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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