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果线里花灵的支线泛着暖光——这姑娘昨日在井边替他驳斥谣言时,被王二婶推得撞在石磨上,此刻膝盖还裹着粗布。
他伸手替她理了理散下来的碎发:"比我去年编的好。"
右侧传来沐风的低唤。
少年抱着石斧站在火塘边,兽皮护心镜擦得锃亮,镜背的镇邪符被磨得发浅——是他昨夜偷偷用朱砂描过的。
沐风冲他挤了挤眼,脚尖点了点龟甲堆下的土:"按你说的,灵脉石埋在第三块龟甲正下方,我今早用草叶做了记号。"
苏隐的目光掠过人群。
族老们围在祭台边交头接耳,张猎户摸着络腮胡往他这边看,王二婶缩在人群最后,手指绞着围裙角——那是心虚的模样。
而角落的柴堆后,石虎父子被两根拇指粗的藤条捆着,石豹的嘴被破布堵着,只露出一双发红的眼;石虎却直勾勾盯着他,嘴角挂着抹阴鸷的笑,像条躲在暗处的蛇。
"吉时到——"
司祭的老巫颤巍巍举起骨刀,划破指尖在龟甲上点血。
苏隐深吸口气,迈出的脚步忽然顿住——系统光幕里,石虎的因果线突然暴涨,缠上了祭台旁那株老槐树的枝桠。
他抬眼望去,树杈间落着只灰毛乌鸦,正歪头盯着龟甲堆,爪下抓着片泛绿的鳞甲碎片——蚀灵族的标记。
"起卦!"
老巫的声音未落,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一声喊:"慢着!"
石虎不知何时挣开了半根藤条,他吐掉堵嘴的破布,踉跄着扑向祭台:"这龟甲不能烧!
苏隐用邪术镇了我的魂,他要借祭天引地脉邪火,毁了咱们青牛部落的气运!"他脖颈上还沾着艾草汁的绿痕,声音却拔高得像夜枭:"昨日我在柴房见他往龟甲里塞妖骨!
他根本不是算师,是蚀灵族的细作——"
"石长老!"苏隐打断他,声音里带着三分疑惑两分震惊,"你昨日还说我用邪术吸人气,今儿又成了蚀灵细作?"他转身看向族人,指尖轻轻敲了敲腰间算筹:"不如让大伙看看龟甲底下埋着什么?"
沐风立刻举起石斧,斧背重重砸在龟甲堆边缘。
最上层的龟甲哗啦滚落,露出底下半块泛着青光的石头——灵脉石表面流转着细密的纹路,像地下河在石中流淌。
苏隐弯腰拾起,举到众人面前:"这是前日在后山埋骨地挖的灵脉石。
三日前石长老在柴房召邪灵时,我便怕邪火伤了祭天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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