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灯的暖光里,第一片星火落进玄尘衣领时,他正盯着自己半透明的手背发怔。
指尖触到手臂的瞬间,皮肤像被投入溪流的薄冰,“咔”地裂开蛛网状的淡金纹路,连带着路灯的光晕都从裂缝里渗了出来。
“玄尘?”林初雪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发颤。
她转身时警服下摆扫过他的腿,却只触到一片凉丝丝的空气——因果律视觉里,他的命运线正从银亮的锁链崩解成漫天飘雪,每一粒雪屑都在往不同方向飞散。
玄尘喉结动了动,想扯个笑,嘴角却先一步透明成了虚影:“这阵反噬……比归墟的混沌海还狠。”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被某种力量拆解,像被人拿了把细齿梳,一下下挑开灵魂的丝线。
命运重构阵打破旧规则时,他作为“发起者”成了新秩序的锚点,可锚点若没有重量——
“你不能只是个‘终结者’!”林初雪突然攥住他的手腕。
她的手指原本该陷进他皮肤里,此刻却像穿过一层水膜,只带起细微的波纹。
但那温度是真的,从指腹渗进来,像根烧红的银针,扎穿了他逐渐涣散的清明,“要成为‘定义者’!”她仰起脸,警徽在路灯下闪着微光,眼尾的红从昨晚熬夜查案的痕迹,漫成了现在的急色,“定义你自己,而不是让规则定义你!”
玄尘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他望着她睫毛上沾的星芒,忽然想起三天前在糖水铺,她咬着双皮奶调羹说“规则是死的,人是活的”时,也是这样亮晶晶的眼睛。
指尖的温度顺着虚浮的手腕往上爬,在胸口聚成一团暖,把即将崩散的意识重新黏合了几分。
“试试回溯。”他低笑一声,声音却像浸了水的纸,“找找那些……没被规则吃掉的自己。”
眼帘闭合的瞬间,记忆如潮水倒灌。
天机阁的推演术在他掌心化作流火那晚,老阁主的胡须被气到翘起三寸,骂他“阵灵转世的小贼”,他却舔了舔唇角的血——那是强行解析时被反噬的伤,疼得痛快;雷劫阵共鸣的雨夜,他站在山顶引动第九道紫电,云层里的轰鸣像在质问“你配吗”,他偏要迎上去,让电流在经脉里跳成战歌;还有财神阵掠夺的清晨,金元宝在指尖凝结又消散,他蹲在城隍庙台阶上啃包子,看被抢了气运的富商抱着账本嚎哭——那时他想,原来“掠夺”也可以是场游戏,只要他乐意。
画面闪到林初雪第一次用因果律视觉追上他的夜。
她举着警灯照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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