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今天这局,我想跟您赌一把——不为钱,不为地盘,就为看看,您当年那套‘情义’,还顶不顶用。”
苏念看着桌上的牌,又看了看地上咳血的沈青。二十年前,他带着惊鸿派的兄弟闯江湖,靠的不是牌技多神,是沈青替他挡枪时喊的那句“快跑”,是兄弟们分最后一块干粮时推来让去的手。
“你想赌什么?”他问。
“简单。”周明宇抽出两张牌,一张红桃A,一张黑桃A,扣在桌上,“猜花色。您赢了,沈大哥我带走,秦小姐的人,从此不碰惊鸿派。您输了……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苏念腰间的绿萝帕子:“就请您把惊鸿派的令牌交出来,从此江湖事,您别再管。”
沈青急了:“苏念!别跟他赌!这小子出老千的手法……”
“我信他一次。”苏念突然开口,弯腰把沈青扶到一旁,“九岁看我牌局的孩子,心里总该留点干净的东西。”
他走到桌前,看着那两张扣着的牌。仓库里很静,能听见沈青的喘息,能听见秦九妹的戒指摩擦声,还能听见自己胸腔里,那颗沉寂了三年的心脏,又开始跳得像当年火并时一样猛。
周明宇的手按在牌上,眼里闪过一丝复杂:“苏先生,您选哪张?”
苏念没选牌,反而看向周明宇的眼睛:“你爹后来怎么样了?”
周明宇愣了愣,没想到他会问这个:“第二年冬天,没挺过去。”
“他要是看见你现在这样,用兄弟性命当赌注,会怎么想?”苏念的声音很轻,却像根针,扎进周明宇紧绷的弦里。
年轻人的指尖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。
苏念抬手,没碰牌,反而拿起桌上的空酒杯,倒了杯秦九妹带来的威士忌,推到周明宇面前:“我当年打牌,不是为了赢,是为了让跟着我的兄弟,能有口热饭吃,能活着回家。”
他指了指沈青:“他替我挡枪时,没想过我会不会记得;我现在来救他,也没想过值不值。这不是傻,是惊鸿派的规矩——兄弟,比牌重要。”
周明宇看着那杯酒,又看了看苏念眼里的光——那光里没有算计,没有狠戾,只有一种他在录像带里见过的东西,叫“坦荡”。
他突然笑了,拿起红桃A,亮出来:“苏先生,您赢了。”
秦九妹猛地站起来:“周明宇!你……”
“秦小姐,”周明宇打断她,把黑桃A也亮出来,两张牌背面,都贴着层薄薄的反光膜——是出老千的手法,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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