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的窗台只剩半尺。她吓得魂都飞了,刚要喊,却见苏念从茶馆里走出来,步子慢悠悠的,手里还拿着给京红买的糖画。
“下来。”他声音不高,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。
京红立刻蔫了,抱着柱子往下滑,脚刚沾地就往林晚身后躲。苏念蹲下来,看着女儿红扑扑的脸蛋,突然伸手,在她手心轻轻拍了下:“爬柱子可以,但得先跟爹学扎马步。摔断了腿,以后谁陪爹看账本?”
林晚在一旁气笑了。这就是苏念的方式,从不说狠话,却把疼惜藏在规矩里。就像他教京红认算盘,会故意算错让她纠正;教她认草药,会把薄荷揉碎了让她闻,说“这个提神,以后读书不犯困”。
有天夜里,台风过境,海水漫到了骑楼的台阶。京红被雷声惊醒,哭着钻进父母被窝。苏念把她搂在左边,林晚靠在他右边,三人听着窗外的风雨声,像听一首粗粝的歌。
“爹,台风会把我们的家吹走吗?”京红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苏念摸了摸她的头,指尖划过她额前的碎发——和林晚的一模一样。“不会。”他说,“这骑楼的柱子是钢筋混的,比爹当年的刀还结实。”
林晚在他怀里蹭了蹭,闻见他身上的茶味,心里踏实得很。她知道,他说的“结实”,从来不是柱子,是他自己。是那个把刀收起来,却把肩膀留给她们娘俩的男人,是那个在账房里算完柴米油盐,会记得给她带支白兰花的苏念。
第二天风停了,阳光把骑楼的绿萝照得透亮。京红拿着小水壶去浇花,苏念在门槛上磨他的紫砂壶,林晚坐在竹椅上缝衣服,针脚细密,像在绣一幅安稳的画。
“京红,过来。”苏念招手。
女儿跑过去,他就把刚泡好的菊花茶递给她,杯子是特意买的小瓷杯,上面画着只招财猫。“慢点喝,烫。”
京红吸着杯子里的蜜枣,突然指着墙上的“惊鸿”令牌问:“娘说那是爷爷留下的,爷爷是大侠吗?”
苏念看了眼林晚,她正笑着看他,眼里的光像当年在茶馆里表白时一样亮。他转过头,摸着女儿的头说:“不是。你爷爷是个守茶馆的,跟爹一样。”
守着茶,守着人,守着这骑楼里的日升月落,守着手里的温茶和身边的暖人。就像那方绿萝帕子,在岁月里磨得软了,却把最韧的情意,缠在了日子里,越来越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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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出江湖整整三年,骑楼茶馆的绿萝爬高了三尺,苏念鬓角的白霜也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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