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巾,指节发白。
苏念给她倒了杯热茶:“钱不用急。但你记住,这世上最不能碰的就是赌和毒,一旦沾了,家就不是家了。”他看着女孩眼里的惊惶,突然想起自己当年抱着令牌在破庙里发抖的样子——都是被命运追着跑的人。
接下来的日子,林晚留在了茶馆帮忙。她手脚麻利,记账、沏茶、招呼客人,做得井井有条。苏念偶尔会教她些防身的拳脚,看她练拳时总习惯性护着胸口,像护着什么宝贝,就知道这孩子心里藏着股韧劲。
有次张老虎的人不甘心,夜里来砸茶馆,被林晚用苏念教的“巧指功”卸了手腕。她站在碎玻璃里,手里还攥着茶壶,眼神亮得惊人:“苏老板说,这里是他的地界,谁也不能撒野。”
苏念站在二楼窗前,看着这一幕,端着茶杯的手微微发热。他想起姜八能当年说的“守”——守的不只是地盘,更是给那些走投无路的人,留一盏灯,一扇门。
半年后,林晚的弟弟考上了研究生,特意来茶馆道谢。苏念看着姐弟俩相视而笑的样子,突然觉得,这比当年站在码头看自己的旗帜升起,更让人心里踏实。
“苏老板,您为什么要帮我们?”林晚临走前问他,手里捧着刚沏好的茶。
苏念望着窗外的绿萝,它们又爬满了骑楼的墙,像极了很多年前的样子。他笑了笑,没提姐姐,没提叶千,也没提那个远在内陆的师父,只是说:“谁还没个难的时候。帮你,也是帮当年的自己。”
茶烟袅袅,混着雨声飘出窗外。四十岁的苏念知道,江湖未必都是刀光剑影,有时,一杯热茶,一句应承,就能撑起一个人活下去的勇气。而这,或许就是姜八能当年想教给他,却没说出口的道理。
林晚把刚沏好的碧螺春放在苏念面前,茶盏里的热气模糊了他眼角的细纹。她犹豫了半晌,还是忍不住问:“苏老板,您都四十了,就没想过成个家?”
苏念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,那道因常年握刀留下的薄茧,在瓷器上轻轻划过。窗外的绿萝又爬高了些,遮了半扇窗,像极了当年惊鸿派骑楼的样子。
“结了婚,就有牵挂了。”他笑了笑,声音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怅然,“我师父当年找师娘,找了二十多年,从青丝找到白头。他总说,心里装着人,刀就不够快了,可真到了要拼命的时候,又偏偏是那点牵挂,让他能扛过最疼的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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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晚没接话,只是安静地给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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