堆被鲜血浸透的画稿,说不定也能让天书产生共鸣。”
窗外惊雷炸响,照亮梁平扭曲的面容。他突然起身,一脚踹翻面前的案几,瓷器碎裂声中,咬牙切齿道:“不管是整顿世间法则,还是搅得天翻地覆,最终都得由我说了算!让沈砚卿继续在绝望里挣扎吧,等他彻底崩溃的那一刻,就是我们收割果实之时。” 暗处之人微微躬身,身影重新隐入黑暗,唯有空气中残留着一缕淡淡的墨香,与血腥气交织在一起,弥漫在阴森的神雷殿中。
梁平猛地按住心口翻涌的血气,将咳到喉头的黑血硬生生咽了回去。雕花铜镜映出他惨白如纸的面容,镜中倒影与二十年前跪在权贵脚下的少年逐渐重叠——那时他也是这般咳血,捧着被抢走的传家宝,听着富家子弟的嘲笑。
“老爷,药煎好了。”妻子端着药碗的手微微发颤,怀中的孩子突然放声啼哭。梁平瞥见那孩子手腕上系着的红绳,与当年自己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一模一样,心中某处柔软被刺痛。他接过药碗一饮而尽,苦涩的药汁混着血腥味在口腔蔓延。
“用什么办法?”梁平将药碗重重砸在桌上,震得烛火摇晃,“得让他亲眼看着希望被碾碎,看着珍视的一切在眼前腐烂!当年我...”他突然噤声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那年父亲被诬陷通敌,他跪在官府门前三天三夜,换来的却是父亲的头颅高悬城楼。
妻子抱紧孩子,泪水滴在孩子稚嫩的脸上:“可你等不了那么久...大夫说你的经脉已经...”
“够了!”梁平猛然掀翻桌椅,瓷器碎裂声中,他抓起墙上的断剑,剑身映出他布满血丝的双眼,“五年?三个月我都等不了!沈砚卿必须在我倒下前觉醒天书,否则这吃人的世道永远不会改变!”剑刃划破空气,削断了案头悬挂的玉佩,那是他用第一个仇人项上人头换来的战利品。
孩子的哭声愈发凄厉,梁平突然踉跄着扶住墙壁,冷汗浸透后背。记忆如潮水涌来——他曾也是个心怀正义的少年,直到亲眼看见所谓的“正道人士”为了私利屠杀整个村庄。从那刻起,他便发誓要用更狠厉的手段撕碎这虚伪的世道。
“媳妇,你带着孩子走吧。”梁平背过身去,声音罕见地温柔,“等沈砚卿觉醒的那天,就是这世间重新洗牌之时。我这条命...早就该在父亲死去的那天就没了。”窗外惊雷炸响,照亮他腰间悬挂的雷纹令牌,那是他用无数鲜血换来的“神雷大人”身份象征,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。
梁平倚着斑驳的石壁,听着暗处传来的低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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