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养的狗四处吠叫罢了。”
暗处突然涌出黑衣人,沈砚卿后背抵上冰凉的墙壁。梁平慢条斯理解开袖口的雷纹刺青,露出底下狰狞的刀疤:“八面人?不过是个笑话。在这吃人的世道,想活下去就得有八张面孔——对权贵摇尾乞怜,对弱者露出獠牙。”他抽出墙上悬挂的神笔,笔杆上“沈砚卿”三个字被磨得模糊,“你以为我为什么收留那些所谓的‘复仇者’?不过是用他们的命,去换我想要的权势。”
沈砚卿盯着那支被夺走的神笔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梁平把玩着笔杆,突然将笔尖抵住他咽喉:“现在,你有两个选择——要么成为我的傀儡,用你的画技为我铲除异己;要么,就像那个戴翡翠镯子的丫头一样,成为祭坛上的祭品。”
暴雨拍打着窗棂,沈砚卿想起师父临终前的话。他突然笑出声,笑声惊飞了梁平肩头的乌鸦。当黑衣人逼近的瞬间,他猛地撞碎身后的屏风,碎木飞溅中,他抓起案上的残墨泼向梁平。墨汁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,恍惚间竟化作当年神笔勾勒的灵蝶。
“我选第三条路。”沈砚卿踉跄着踩过满地狼藉,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撞在门框发出清响,“就算被这世道碾成齑粉,我也要让你们这些伪善者,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怒火。”他冲进暴雨的刹那,心口的雷纹刺青骤然发烫,而身后,梁平的咒骂声与神雷殿的铜铃声,在黑夜中交织成一曲阴森的葬歌。
梁平倚在雕花檀木椅上,指尖摩挲着那支夺来的神笔,听着暗处传来的低语,忽然嗤笑出声:“救他?不过是借刀杀人罢了。墨劫天书沉寂百年,若不将他逼入绝境,那些上古禁制如何能破?”他猛地将笔狠狠戳在案几上,木屑纷飞,“你与怪物缠斗落得虚弱?这倒提醒我了——沈砚卿若真能激活天书,既能替你清剿余孽,也能成为我颠覆这世道的利刃。”
烛火突然剧烈摇曳,暗处身影显露几分轮廓,周身萦绕着破碎的墨色光晕:“神雷大人莫忘了,天书一旦现世,各方势力都会蜂拥而至。沈砚卿如今形同丧家之犬,唯有让他恨透这世间的不公,才能爆发出真正的力量。”那人声音沙哑,似裹挟着千百年的怨气,“就像当年的你我,若不是被命运碾入泥沼,又怎会走到如今这一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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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平抬手扯开衣领,露出心口狰狞的雷纹烙印,冷笑:“少拿命运说事。我不过是顺势而为,将这世间的荒谬化为手中的权柄。沈砚卿若能活下来,自然有用;若是死了...”他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,“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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