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当年在蓟城替我誊过《战国策》。"
苏然的后颈泛起凉意。
他想起张仪过人的辩才,想起那些在朝会上替李斯拆解赵高构陷的精妙说辞——原来从赵高诬陷李由劫父北逃开始,所有的风波都是这盘棋上的棋子。
"赵高乱政,不过是让秦廷内耗的引子。"高渐离的声音像浸了冰水,"我们要的,是始皇帝的命。"
苏然猛地攥住桥栏,掌心被石棱硌得生疼:"张仪接近我......"
"借你的手清掉赵高党羽。"高渐离抚过筑弦,"你带来的现代学识,让李斯、蒙恬这些能臣更信你;你替陛下破的那些局,让赵高的爪牙一个个浮出水面。
等陛下身边只剩真正的心腹......"他突然呛了声,指缝间渗出血丝,"便是最好的行刺时机。"
苏然转身就跑。
他的靴底碾碎桥面上的残叶,腰间古戒突然发烫,烫得皮肤发红——这是它感应到重大危机时才会有的反应。
咸阳宫宣室殿的门槛差点绊住他。
嬴政正握着玉圭看新制的长城图,见他踉跄着撞进来,眉峰一挑:"苏卿这是?"
"陛下!"苏然跪得膝盖生疼,"高渐离未死,张仪是燕太子丹旧部,他们要行刺!"
殿内的铜鹤香炉"当啷"坠地。
赵高的徒弟小宦官正捧着茶盏,被这声响惊得手一抖,滚水泼在青砖上腾起白雾。
嬴政放下玉圭,指节敲了敲案几:"朕早知燕人不死心。"他的目光扫过殿外的卫尉,"蒙毅。"
"臣在。"蒙毅从殿柱后转出,玄色官服上还沾着晨露,"臣已派人封锁咸阳九门,张仪的画像正在全城张贴。"
苏然这才注意到,蒙毅腰间的虎符在阳光下泛着冷光——原来从昨日搜查地窖开始,这位廷尉就没放松过监视。
"陛下!"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陈胜浑身沾着草屑,甲胄都没系全,"城南悦来客栈发现张仪踪迹,他身边跟着五个带剑的,像是......死士!"
苏然霍然起身,与陈胜撞了个满怀。
两人甚至没来得及向嬴政请辞,就顺着宫道往南奔去。
悦来客栈的木门虚掩着。
苏然一脚踹开,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。
土炕上摊着件染血的麻衫,正是张仪常穿的那件。
桌角压着张字条,墨迹未干:"苏兄,愿你我皆不负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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