伪造。"
李斯抚着长须站出来,丞相的朝珠在腰间轻响:"蒙廷尉所言有理。
苏卿虽常行非常之事,却未必通敌。
只是......"他瞥向苏然,目光里仍有未消的戒心,"此事干系重大,臣请陛下准廷尉府重查。"
殿内瞬间静得能听见漏壶滴水声。
嬴政的拇指缓缓敲着玉案,每一声都像敲在人心上。
终于,他抬手指向苏然:"三日后,朕要看到真凭实据。
若查无此事,朕亲自为你正名;若有......"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殿中众人,"按大秦律处置。"
苏然跪在青砖上,能感觉到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。
他望着嬴政腰间的太阿剑,突然想起昨夜刺客临终前的"匈奴使者"——原来赵高早把水搅浑,就等他自投罗网。
"退下吧。"嬴政挥了挥手。
苏然起身时,眼角余光瞥见赵高朝冯劫使了个眼色,冯劫立刻垂首退到殿角,袖中似有物事一闪。
夜漏初上,苏然站在廷尉府外的槐树下。
蒙毅的影子从窗纸后掠过,很快,门"吱呀"开了条缝:"进来。"
烛火映着蒙毅紧绷的下颌线,他将一卷帛书推到苏然面前:"这是十年前'暗夜'的案宗。
当年赵高还是中车府令,他的门客里有个叫吴九的,专门用这种玉佩传递密信。"他指了指案头的玉佩,"后来吴九犯事被斩,玉佩却没缴干净。"
苏然的手指在帛书上停顿:"吴九的旧部?"
"有个狱卒叫张四,曾替吴九看管过刑房。"蒙毅从袖中摸出枚铜符,"这是廷尉府的通行令,你今夜去大牢后巷找他——若他肯说实话,或许能挖出新线索。"
大牢后巷的狗吠声里,苏然敲开了张四的破门。
屋内霉味呛鼻,老狱卒正蹲在灶前热粥,听见动静猛地回头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惊惶:"官爷......小的可没再犯事......"
"吴九的玉佩。"苏然直截了当,"你还有多少?"
张四的粥碗"啪"地摔在地上。
他盯着苏然腰间的廷尉铜符,喉结动了动:"十年前吴爷给过我三枚,说留着应急......"他颤抖着爬向墙角的破木箱,掀开底垫,三枚"暗夜"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幽光。
苏然捏起一枚,戒面的云纹突然剧烈震颤——和赵高用来诬陷他的那枚,连沁色都一模一样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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