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帕角绣着的朱雀纹样正在诡异蠕动,"太子三日后要祭天,钦天监突然改了地脉走向。"他从袖中抖落几片龟甲,裂纹组成苍梧山的形状。
沈知白瞳孔骤缩——那些裂纹间渗出的朱砂,正是母亲生前独创的"血卦"手法。最骇人的是龟甲背面用金粉勾勒出的星图,二十八宿中危宿的位置赫然钉着三根银针。"他们要抽干龙脉!"她袖中的玉佩突然发烫,浮现出与星图完全对应的光斑。周尚书苦笑着掀开衣领,锁骨处浮现出蛛网状的青黑色纹路——那是接触过龙脉核心的人才会中的"地煞咒"。
檐角传来瓦片碎裂的脆响,这次是真正的追兵到了。周尚书将龟甲塞进裴砚之手中时,甲片边缘突然长出细密的骨刺,扎破了他的虎口。"记住,祭坛下的青铜鼎..."鲜血滴在骨刺上竟化作白烟,尚书的身影在烟雾中渐渐透明,"要毁掉鼎耳雕刻的..."话音未落,一支玄铁箭穿透他的胸膛,箭尾系着的银铃铛发出催命般的脆响。
裴砚之拉着沈知白滚入假山暗道时,看见尚书倒下的身体正在急速风化,转瞬就变成了一具裹着官服的焦黑骸骨。更可怕的是,那些飘散在空中的骨灰竟组成了一行悬浮的小篆:子时三刻,骨铃响处。沈知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吐出的血沫里闪烁着金色星芒——她终于明白母亲为何要在她心脉中种下"星髓"了。
……寒食……
暮色四合时,汴京城西的樊楼后厨蒸腾着氤氲雾气。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,在青砖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厨娘云娘挽着松花色的襻膊,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对素银镯子,随着揉面的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。她正对照着案几上摊开的《吴氏中馈录》,仔细捏制寒食节的"子推燕"。这本泛黄的食谱是她从父亲旧物中寻得的,书页间还夹着几片干枯的艾叶。
新磨的荞麦粉散发着独特的清香,云娘指尖沾着面粉,将面团揉捏成燕子振翅欲飞的弧度。后厨角落里,榆木食盒静静搁在矮几上,盒底那方朱砂匣在暮色中泛着暗红的光泽。那是谢太医晨间特意留下的,说是宫中御用的辰砂,比寻常朱砂更显色泽。云娘望着自己捏好的面燕,忽然想起那抹鹤顶红般的艳色——确实比秋分时节童女们采摘的覆盆子汁更适合点染燕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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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云娘可是在寻这个?"青竹帘栊被一柄玉骨扇轻轻挑开,谢沉砚月白色的袍角掠过门槛,腰间悬着的药玉随着步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他修长的手指正捻着那方朱砂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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