虢国夫人游春图》矾水暗记,正随着钟声频率变幻成三垣二十八宿的排列。
沈知白突然想起春分黎明折断的鼠须笔。当时未及细看的墨渍星图,此刻正在井水中完美重现。他伸手想抓住谢琅,却见对方从袖中抖出一幅绢本——正是《千里江山图》缺失的樊州部分,画上山脉纹理与井壁朱砂线条严丝合缝。
"这不是巧合。"谢琅将画绢浸入井水,墨色瞬间褪尽,浮现出用白露柏子露写的密文。沈知白突然按住自己剧痛的左眼——当年师父传授"画龙点睛"秘术时,曾说过这世上唯有一种东西能破此法:"阴阳劫起时,玉龙吟处见真章。"
废井深处传来玉石相击的清越声响。谢琅的银针突然指向沈知白咽喉:"三年前先帝喝的最后一盏茶,是不是你调的骨饮茶?"月光照在针尖,映出针身上刻着的微型《月令七十二候》全文,其中"春分三候"的朱砂批注正与杏酪寒具渗出的字迹一模一样。
沈知白喉结微动,银针冷光在他颈间凝成一点寒星。远处编钟声忽转急促,井底玉击声竟与之形成奇特的宫商对应。他忽然低笑出声,左眼瞳孔泛起不正常的青灰色:"师父没告诉你么?画龙点睛需以命火为引,而骨饮茶......"话音未落,他腰间玉珏突然爆出刺目红光。
谢琅疾退三步,见那井水中的星宿倒影正疯狂旋转,将浸入的绢本绞成螺旋状的纸浆。沈知白撕开右袖,露出手臂内侧用矾水刺出的微型星图——正是三年前荧惑守心时的天象。"你以为先帝饮的是茶?"他指尖蘸取井壁朱砂,在玉珏上画出诡异的爻纹,"那夜紫微垣偏移三度,需要......"
"需要真龙血脉镇星位。"谢琅突然截断话头,从怀中掷出半块杏酪寒具。金丝馓子遇朱砂即燃,青焰中浮现出《宣和历》缺失的末页——先帝驾崩当夜,钦天监记录的"玉龙吟"三字正被虫蛀成中空。沈知白脸色骤变,正要掐诀,却见谢琅已用银刀划破掌心,鲜血滴入井水的刹那,整口废井突然响起编钟般的共鸣。
井壁朱砂线条如活蛇游走,在青苔上拼出完整的《千里江山图》樊州关隘。更诡异的是,画中城楼窗格竟与沈知白臂上星图完全吻合。谢琅拾起燃烧的杏酪残块,火光映出他袖中暗藏的羊脂玉簪——簪头刻着的微型《月令》文字正在融化,滴落的金液在井沿形成"荧惑退舍"的古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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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拿先帝指骨煨茶时,可曾注意他尾戒嵌着的白露柏子?"谢琅突然逼近,将燃烧的馓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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