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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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兄，你若是死了，我不会独活。我会像疯子一样为你报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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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会孤身一人冲入北匈军阵中，定要提了那北匈首领的头，再下黄泉来见你。我会被万箭穿心不留全尸，会被北匈马蹄踏碎胸骨，会被烈火焚烧尸骨无存……若是你敢死，我保证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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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过后，他好像听到了她的话，果真挺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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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死誓，比神佛还管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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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活过来的昭明，再也不能领兵打仗，连上马都艰难异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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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高昌，他终是默许了她穿上他的甲胄，戴上镂金面具，统领王军守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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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昭明，仿佛仍是那个在浮屠塔下等着她回来的孱弱少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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陇上鸿雁归来又飞去，天边浮云聚拢又弥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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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明立在王宫里，遥望硝烟弥漫的城楼。身上是厚重温暖的狐裘，一阵风吹来，都会让他猛咳不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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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归的她入宫，总会将一身寒气现在门外驱散，再进入他的暖阁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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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如幼时那般埋在他怀中，侧脸贴着他膝上的雪狼皮毯，细数她今天杀了多少北匈兵，俘虏了一个百骑长，加固了多少城防，训练了多少新兵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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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最后睡眼朦胧，会低声念叨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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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兄，我好累，好想放弃……我们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，再也不要打仗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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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天一亮，她也会如常起身，穿上铠甲，戴上面具，往军中去。离去前，会郑重对他一遍遍地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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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兄放心，阿月定会为你守好高昌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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