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4章

被彻底撕开的时候，她仿佛听到血肉模糊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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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，骨骼断了数十处，伤重得说不出话，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。唯有她能听清，他在唤她的小名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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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月，阿月……我活着回来了，你别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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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月哭得泣不成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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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昌王族世代修佛，她在佛殿里，朝着那尊金身佛像跪拜叩首，头颅一下又一下抵在冰凉的文殊兰地砖上，直至额心磨出了血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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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遍又一遍地抄写佛经，黑墨不够，用指尖血滴下，一字一字向神明许下她渺小的祈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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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能将他留下来，她什么都愿意拿来交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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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，御医都说他活不过今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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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月屏退了所有人，双眸通红地跪倒在榻前，握着他的手，一字一句，咬牙切齿地立下生死之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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