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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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在等什么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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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几次风荷在内侍奉的时候，公主体力不支，撑不下去，刚过午后就晕倒在了案上，是凝燕姑姑和她把公主扶回了榻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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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，是她第一回 发觉，那袭白衣包裹的身体，是那么瘦，那么轻，像是一片随时就会随风飞走的羽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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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主待人向来宽厚，对她又有救命之恩。风荷和几个同僚知道那么好的公主竟然年寿难永后，心里皆是难过不已，却只能去宫门外小声啜泣，因为凝燕姑姑不许他们在公主面前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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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日过去，公主仍是撑住了。哪怕下不了榻，哪怕抬不起手臂动不了，无法套上外衣，也会让凝燕姑姑为她换上她最爱的那身白衣，涂上嫣红的口脂，提一提气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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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日晨起，风荷进寝宫伺候公主濯面，看到她发白的唇角微微勾起，尽力挤出一丝笑来，对凝燕姑姑小声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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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病后我形容难看，我怕他回来认不出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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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主容色无双，一见难忘，将军定会认得的。”凝燕姑姑微微笑着说道。风荷看着，觉得她笑得些勉强，所幸公主垂着眸子，看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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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有一日，公主醒来晚了，本要着急梳妆，却忽然推开了凝燕姑姑为她描眉的手。风荷神色一紧，瞧着公主苍白的面上倏然落下两行泪来，抬眸望向愣神的凝燕姑姑，轻轻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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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年了，他还没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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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不是，他放不下杀父之仇，不肯来娶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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凝燕姑姑的手凝滞在那里，半晌才回过神来，替公主拢了拢垂落的长发，柔声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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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说了会回来，就一定会来的。等公主养好身子，将军就回来接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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