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2章

散着浅金色的柔光，光明辉映整间佛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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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司徒阿叔为什么要出家？”萧成宴忍不住拉了拉阿娘的手，小声地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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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娘半蹲下来，与他直视，眉目间涌着不易察觉的伤怀，淡淡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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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，他想和你的姨母求一个来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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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待我和你阿耶故去，你和阿姊都要记得，每年都要来这里祭拜姨母。她和她的人，至死都在保护着阿娘和大唐……”阿娘直起身，凝望着满壁金光灿灿的长生牌，目中莹莹，清光闪烁，语带哽咽道，“她一生为国为民，是一个很伟大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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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，他和阿姊重重点了点头，学着阿娘跪在蒲团上，朝长生牌磕了三个响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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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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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成宴在庭院了练了一会儿剑，日影缓缓西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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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出一个时辰，家仆们已经开始传膳了。今日阿姊从草原归来，菜肴肉眼可见地丰盛了许多。不过都是阿姊爱吃的，草原上吃不到的林檎蜜枣，油煎河鱼，各种肥美的腊肉，鲜疏汤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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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桌上，阿姊冷不丁冒出一句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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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帛罗小姨的女可汗受封大典可好看了！威风极了！她这回生了一个小妹妹，脸上是粉粉的，眼睛是碧绿碧绿的，可好玩了。阿娘，我也想要一个妹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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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萧成宴停下了筷子，垂首用余光瞥着默不作声的阿耶和阿娘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。俄而，阿耶缓缓放下了碗筷，神色凝重了一些，语调仍是温和，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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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年你阿娘生你和你阿弟的时候，吃了很大的苦。阿耶不想她再受这种苦了。你若是喜欢，我让葛萨叔把那个妹妹带来和你一起玩，可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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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那个妹妹长得一点都不像葛萨叔……”萧忆海嘟囔了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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