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2章

萧成宴自然和他比较亲近。可他看得出来，虽然司徒阿叔面上总是挂着浅浅的笑意，但他并不开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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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过阿娘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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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司徒阿叔是不是有心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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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娘蹙着眉，低声道了一句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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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鸿雁痛失其偶，恨不能以身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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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回答他了，又没有回答他。因为反正他也听不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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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，便越来越来少见到司徒阿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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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年寒食节，他和阿姊都要随阿耶阿娘去山上祭拜先祖，还有几个无名的坟冢。这一年祭祖后，阿耶阿娘转道去了山上的一座寺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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寺庙清幽，香火却旺盛。上香礼佛的人流如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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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虚尘大师在里面候着二位了。”知客将他们引入一间阒静的佛堂内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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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里，萧成宴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司徒阿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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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落发为僧，半身隐于宽大的青傧玉色袈裟中，已看不见独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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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龛满堂明亮的烛火中，他面容依旧，低眉善目，恍若仍是以往的模样。可萧成宴却觉得他很不一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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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耶朝他走去，他微微躬身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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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已入空门，不能和施主饮酒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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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妨。我们饮茶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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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一前一后向后面的禅堂走去。阿娘则是领着他和阿姊来到长明灯下的一面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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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面墙壁都是刻着佛文的长生牌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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