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
将阳台外的蝉鸣隔绝在外，宿舍里空调运转，床上传来女孩子们的窃窃私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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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时珏蜷缩着和姜栗挤在一张小毯子下，手脚并用地贴着姐姐，一点儿不嫌热，体温和拥抱给了她极大的满足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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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，你好像又瘦了。哇，这把细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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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东摸摸西摸摸，嘴里啧啧称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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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栗痒得发笑，往后躲去，小声嘟囔：“别摸，痒死啦。好了，手拿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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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时珏不情不愿地收回手，才安分一会儿，又去摸她的脸，稀奇道：“姐，你在北疆待了一个月，怎么没晒黑？我去搜别人从北疆回来的视频，都黑得像碳，真的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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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栗一阵心虚：“我也晒黑了，你只是太久没见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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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时珏将信将疑：“真的吗？我看着真的一点没黑。你们都去哪儿了？快和我说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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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栗把那晚杨星说过的故事都告诉了姜时珏，小女孩兴致勃勃地听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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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在山沟里看见了很多蝴蝶。山沟里一片绿色，聚集了水汽，蝴蝶从下往上飞。我还看见了一只绢蝶，绢蝶是高原的精灵，翅膀是透明的，像绢丝一样轻薄，美得像在童话里。它们喜欢待在石流滩，喜欢待在草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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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栗轻声说着，风带来水汽，溪流边的矮草间，几近透明的绢蝶如精灵般降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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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她也置身童话森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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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时珏听入了迷，央求着她说更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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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栗说得太久，嗓音发哑：“明天再听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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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时珏在黑暗中眼睛瞪得大大的，毫无困意，嘴里却乖觉道：“嗯。再说一会儿话我们就睡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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