稳,但时不时还是会呢喃几句模糊不清的词语。
云渺近乎绝望地看着他,意识到即使在高烧昏迷中,秦默仍在本能地保护着某些秘密。她无法唤醒他,只能继续用冷毛巾物理降温。
她从随身的公文包中取出录音笔,轻轻放在床头柜上——检察官的职业习惯让她不愿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。
那个公文包是标准的检察院配发款式,墨绿色帆布面料,上面印有司法徽章。内侧有个专门放置录音笔的小口袋,这是她工作以来的习惯——随时记录可能有用的信息。
凌晨三点,雨势稍缓,秦默的热度终于有所下降。云渺疲惫地靠在床边的椅子上,不知何时睡去。
她梦见了父亲,他坐在办公室里,手边放着一份红色封皮的文件,封面上写着"审计调查报告"。父亲神色凝重,反复翻看着文件的某一页,然后拿起钢笔,在文件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天蒙蒙亮时,一丝动静惊醒了她。秦默虚弱地睁开眼睛,目光落在她脸上。
「多久了?」他沙哑地问。
「大概五小时。」云渺递给他水,「你认识我父亲?」
秦默的眼神闪烁了一下,喝水的动作顿住:「我说了什么?」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摸向胸前的某个位置,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的轮廓。
云渺目光扫过桌上的诊疗记录本,那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的不仅是伤情,还有每次任务的简短描述,虽然经过刻意混淆,但她能辨认出其中几次与她经手的案件有关。
「足够让我知道,这十年来你一直在骗我。」云渺直视他的眼睛,声音中带着轻微的颤抖,手指不自觉地轻抚自己的项链,「三年前在巷子里的人是你,对吗?」
秦默沉默片刻,轻轻点头。他目光落在云渺握着的那杯水上,那是她一直用的那种青瓷杯,小巧却坚固,杯沿有一道几不可见的缺口。这杯子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,秦默怎么会知道?
「还有多少次?」
「……很多次。」秦默闭了闭眼,像是回忆着什么。
窗外,雨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。云渺盯着那道光,忽然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疲惫和心痛。
窗玻璃上的雨滴折射出微弱的彩光,像是十年来被打碎又重组的记忆。窗台上放着一枚钢笔,那是检察院统一配发的"英雄100"型号,笔帽上刻有司法徽章。
「这些年我以为自己足够小心,办案档案从不带回家,就连我办公室的文件柜钥匙都随身携带。」云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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