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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项链,那是十年前生日他送的最后一件礼物,她从未取下过。这伤疤像是被什么尖锐物品精确刻画上去的,仿佛某种残忍的印记。
云渺拿起记事本,翻到较早的页面,找到了这个伤疤的记录:「2020年4月15日,左肋部刻痕,自行缝合,使用老马的跌打药。」这个日期,正是她独自过的第一个生日。
云渺忽然明白了什么,她颤抖着检查了秦默随身携带的钱包。在最隐蔽的夹层中,她找到了一张褪色的照片——那是大学时期的她,在图书馆专注阅读的侧影。
照片已经磨损,边缘有细小的褶皱,显然被经常取出查看。照片背面隐约可见一个被擦得几乎看不清的字母"Y"。
钱包的另一个隔层里,还有一张小小的名片,上面写着"检察院内部通讯录",但只有一个电话号码,没有任何名字。
「你这个傻子。」云渺眼眶发热,将照片放回原处。
秦默突然剧烈挣扎起来,仿佛陷入某种可怕的梦境:「不行……他们在监视……老同——是内鬼……」
他猛地抓住云渺的手腕,力道之大几乎让她疼痛出声,「云局——小心……评委会——」每个名字都像是被故意截断的密码。
他的喉咙又滚动出那几个熟悉的音符,旋律破碎却令人心碎。他的手指在空中划过,似乎在描绘什么图案,云渺认出那是检察院案卷移交的手势流程。
云渺心跳几乎停滞——他知道父亲的事?
记事本中有几页被撕去了,留下参差不齐的边缘。云渺谨慎地检查了钱包的每一个角落,在名片夹的缝隙处,发现了一张对折的小纸条,上面潦草地写着"纪委约谈 3月15"和一串数字。
「秦默,醒醒,」她轻轻拍打他的脸颊,专业人士惯有的三指轻拍动作自然流露,「告诉我关于我父亲的事,他在哪里?」
秦默的呼吸更加急促,额头上冷汗密布:「不能……不能告诉她……保护承——」
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做着某种手势,像是在填写表格。时而又轻轻哼唱几个音符,那是生日歌的结尾部分,她记得那天他唱完后,许下了一个永远守护她的承诺。
墙上的钟滴答作响,雨声依旧连绵不绝。云渺从医药箱中找出那包中药,按照纸条上的方法煎了药。屋子里很快弥漫着浓郁的草药气息,带着一种古老的安定感。
她小心翼翼地喂秦默喝下药汁,轻柔地擦拭他额头的汗水。秦默的呼吸逐渐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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