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声音恭谨中夹杂着一丝颤意:
“奴不敢,娘娘圣明,心思深远,自有万全之计。老奴一时愚钝,妄言冒犯,还请娘娘恕罪。”
她的额头贴在地面,声音虽稳,但呼吸间的颤动依旧暴露了内心的惶恐。她不是未曾见过沈皇后的手段,却还是每每被她这不加掩饰的冷酷震慑。
沈皇后伸手覆上额角,指尖缓缓按揉着那一处似曾留下过灼痛的地方。她眼神渐渐阴沉,唇角抽搐了一下,随即声音低冷,透出压抑已久的恨意与怨毒:
“当年……若不是顾明凰那贱人突然进宫,本宫怎会沦落至此?那药汤泼在了本宫脸上——着实疼得很啊。”
她声音陡然一紧,指甲几乎嵌入鬓发边缘的皮肤中,脸色扭曲了一瞬:“那一刻的剧痛,如同万针穿骨,火焰灼心!虽未落疤,但这肌肤从那日起便日日灼痛,夜不能寐,仿佛毒焰封喉,连呼吸都带着灼烧。”
说到此处,她缓缓闭上眼,掌心落下,轻轻摩挲额角,低声呢喃,却字字如铁:
“这些年,我用尽天下良药,用冰池冷敷、百草膏熬煎、镇火香丸续命,还是压不住这隐火。若不是那神医——不,那‘鬼医’出现,本宫恐怕早疯了。”
柳嬷嬷跪伏在榻下,连连颔首附和:“娘娘说得极是。那神医……那鬼医本领通天,宫中从无一人可及,若非娘娘慧眼识才,怎能得此良策缓解长痛?老奴亲眼所见,娘娘脸色一日日好转,连寝食也不再苦楚,实乃天恩浩荡。”
沈皇后却嗤笑一声,声音透出几分冷戾:“良策?呵……他那法子,哪里是什么良策?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。他那所谓‘引痛之术’,竟要以血亲骨肉为引,先是用那贱人生的孩子之血,每七日一次,滴于香露粉中配合针灸,以引我经络之毒。而后更提出,以那孽种的肝脏为药引,方可彻底根除我之顽疾!”
她一字一句,冷如霜刀,殿中气温似也随之骤降几分。
“那贱人留的孽种,倒是好用得紧。若不是那孩儿真与她一模一样,连神医都点头称妙,说血脉纯正、药性充盈,本宫也懒得留着。”她目光如刀,扫过前方虚空,“可惜,那女人如今还需靠这孽种吊着命,否则,本宫早已一刀剖开他腹腔,将那肝取出熬药,哪还容他活至今日!”
她说着,眼神忽而一转,竟浮出一丝病态的笑意,仿佛在幻想那一刻的场景——鲜血淋漓,灼火尽除,她终于摆脱日日灼痛、夜夜折磨的幽火煎熬。
“那女人……呵,她护得了一时,护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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