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柱锁定篓子。一名年轻警员戴着白手套,动作极尽谨慎,仿佛篓子里埋着地雷。他一点点拨开篓口发黑、沾满尘灰的炭块。“沙沙…沙沙…”的摩擦声在绷紧的空气里无比刺耳。
年轻警员的手套沾满黑灰。他屏住呼吸,手臂伸长,探向篓底深处摸索。指尖在炭块缝隙间探查。时间凝固。动作越来越深,几乎半个小臂探入。篓子轻微晃动。余小麦的指甲更深陷进伤口,锐痛是唯一的支点。
就在余小麦觉得自己要窒息时,年轻警员的手臂停止动作。他又摸索一圈,然后缓缓将手抽出。白手套上除了厚厚的黑灰,空空如也。他直起身,对着篓外的强光摇头:“李局,里面…就剩碎炭渣了,没别的东西。”
李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布满血丝的眼睛微眯,锐利目光扫过手套、篓子,最后沉沉落回陈向明和余小麦身上,停留了两三秒。眼神复杂难辨。
“行了!”李局突然开口,声音不大却穿透全场。他抬手一挥,干脆利落,“收队!现场暂时封锁,留两人守着!其他人,撤!”
气氛松动。警察收拾装备,低声交谈。锁定篓子的强光移开,角落重归黑暗。
陈向明紧绷的脊背几不可察地一松。余小麦急促喘息,冷汗浸透衣衫。
混乱中,李局大步走到陈向明身边,借拉车门掩护,嘴唇几乎贴上他耳廓。声音压得极低,字字如淬冰的钉子:“那东西……是烧红的烙铁!你好自为之。”话毕,他猛地直身,脸上恢复冷硬,拍两下车顶吼道:“开车!送他们回去!注意安全!”随即转身走向指挥车,再没回头。
引擎轰鸣,警灯如退潮般驶离。喧嚣散尽,死寂重临老宅。只有远处零星的狗吠。
夜风卷过,吹起草屑,呜呜作响。
直到最后一盏警车尾灯消失,余小麦才像被抽掉骨头,整个人一晃。陈向明眼疾手快扶住她,伤肩剧痛让他闷哼,冷汗渗出。他强忍着撑稳她。
“走!”陈向明声音嘶哑紧迫。
两人相互搀扶,深一脚浅一脚穿过狼藉院子。茅厕入口像等待吞噬的嘴。陈向明拧亮强光手电,惨白光柱照亮角落的木炭篓子。篓口散落着几块沾新鲜白灰指印的炭块。
余小麦挣脱搀扶,扑到篓边。不顾掌心灼痛和篓壁污秽,双手疯扒篓口的炭块。黑粉簌簌落下,扑在脸上,呛出眼泪。陈向明咬牙忍痛,用手电照亮篓底深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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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,篓底冰冷炭块缝隙里,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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