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带着哭腔,却异常清晰,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,“您听我说!您看看他!您好好看看他!” 她用力拉着父亲的手,不容抗拒地往陆远山那边带。
余老栓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,下意识地想挣脱:“看什么看!有什么好看的!不就是那个…”
他的话戛然而止。
因为余小麦已经拉着他的手,不顾一切地按在了陆远山——陈向明——的胸口上!位置不偏不倚,正是他锁骨下方、靠近心脏、隔着薄薄的衬衫和夹克,能清晰感受到那道凸起的位置!
余老栓粗糙、布满老茧的手掌猛地一僵!他浑浊的眼睛瞬间睁大,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女儿,又猛地看向眼前这个陌生的“陈向明”。隔着衣料,掌心下传来的触感无比清晰——那绝不是平坦的皮肤!那是一条粗粝的、如同巨大蜈蚣般盘踞着的、坚硬的疤痕!那疤痕的形状,那凸起的边缘,甚至那微微凹陷下去的坑…都带着一种诡异的、令人心悸的熟悉感!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院子里刚刚探出半个脑袋、抱着个一岁多胖娃娃的弟媳春桃,也僵在了门口,惊愕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。
余小麦的泪水终于汹涌而出,她死死抓着父亲的手,让他的掌心紧紧贴在那道承载着所有秘密和痛苦的疤痕上,声音哽咽得不成调,却字字如锤,砸在余老栓的心上:
“爸…他不是陈向明…他是…他是远山啊!他没死!他是…是诈死的!他回来了!这就是…就是那道枪疤…您摸摸!您摸摸看啊!”
“轰隆”一声!仿佛一道惊雷在余老栓干涸的心田里炸开!他布满皱纹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,眼睛瞪得溜圆,浑浊的眼珠剧烈地颤抖着,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张完全陌生的脸。那眼镜,那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,那冷峻的线条…没有一丝一毫他熟悉的女婿陆远山的影子!
可是…可是手掌下!隔着那层薄薄的衣料,那道疤痕的形状、位置,甚至那微微搏动的触感…像一把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他的掌心,烫进他的灵魂深处!一年多前,陆远山休假回来,光着膀子在院子里帮他劈柴时,他见过!就在这个位置!当时他还心疼地骂那帮搞研究的保护不了自己人!那疤痕的形状,他记得!
“远…远山?”余老栓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像秋风中最后一片枯叶。他那只被女儿死死按在“陈向明”胸口的手,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,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在那道疤痕的位置摸索着,仿佛要穿透皮肉,触摸到那底下真正属于他女婿的灵魂。浑浊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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