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”。他微微用力捏了捏她的手,无声地传递着力量。
司机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诡异的气氛,尴尬地咳嗽了一声,加快了车速。车子碾过村路,将那些不堪的议论和粘稠的目光甩在身后,径直开到了村东头。
村东头,一栋相对较新的两层小楼出现在眼前。白墙贴着浅色的瓷砖,蓝色的琉璃瓦顶在阳光下泛着光,铝合金的门窗擦得锃亮。这是余小麦的弟弟余建国和弟媳春桃的家,也是父亲余老栓如今常住的地方。自从母亲一年多前因病去世后,老父亲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这边,帮着带小孙子。
车子刚停稳,院子的铁门就“吱呀”一声被拉开了。一个身材敦实、穿着半旧夹克、头发花白的老汉沉着脸走了出来,正是余老栓。他手里拿着他那根磨得油光发亮的旱烟杆,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,浑浊的眼睛先是扫过下车的余小麦,然后像两把刀子一样,狠狠地钉在了随后下车的“陈向明”身上。
那目光里,充满了失望、愤怒和一种被戳了脊梁骨的羞耻感。他显然也听到了村里的风言风语。
“爸…”余小麦刚开口,声音有些发颤。
“别叫我爸!”余老栓猛地一挥手,手里的旱烟杆在空中划出一道愤怒的弧线,重重地砸在铁门的门框上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巨响!这声音在安静的院门口显得格外刺耳。
“你还知道回来?!”老汉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石头,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痛心,他指着余小麦,手指都在哆嗦,“你…你跟我说说!你跟这个…这个姓陈的,到底是怎么回事?!啊?!” 他布满皱纹的脸涨得通红,胸膛剧烈起伏,“远山!远山走了才半年!半年啊!尸骨未寒!村里那些唾沫星子都快把我淹死了!我这张老脸…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?你让我怎么像死去的远山交代?!啊?!”
他的质问如同连珠炮,每一个字都砸在余小麦的心坎上,也砸在陆远山的心上。陆远山站在余小麦身侧半步的位置,身姿挺拔,神情平静,镜片后的目光却深沉如海,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。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视自己如半子的老人,如今为了维护自己“已死”的名声,如此痛苦地斥责着他的妻子,他的女儿。
余小麦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不是因为委屈,而是因为心疼,心疼父亲的无知和因此承受的压力。她深吸一口气,上前一步,不顾父亲愤怒的目光,猛地抓住了余老栓那只拿着旱烟杆、气得发抖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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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!”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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