劈下,照亮了驾驶室。花衬衫青年不知何时醒了,正扭着脖子往后看,眼睛在电光中泛着绿,像夜行的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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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小麦假装翻身,把螺丝刀换到右手。雨水从篷布缝隙渗进来,打湿了她藏钱的鞋垫。她不敢动,只能任由五十元钱在脚下慢慢泡烂。
天蒙蒙亮时,车子开进一个简陋的服务站。老马敲了敲车斗:"下来活动活动,吃口热的。"
余小麦僵着腿爬下车,发现花衬衫不在驾驶室。
"那小子找厕所去了。"老马递给她一个油纸包,"快吃。"
肉包子的香气让余小麦差点咬到舌头。她背对着服务站蹲下,三口就吞完了包子,连油渣都没剩。老马又递来双灰袜子:"换上,你那双能拧出水了。"
余小麦摇头,她不能让人看见鞋垫里的钱。老马却误解了她的意思:"嫌旧?干净的!老子昨天才买的。"
他蹲下来帮余小麦解鞋带,动作粗鲁但小心。余小麦突然鼻子发酸——上次有人给她穿鞋,还是娘在世的时候。
"马哥!"花衬衫的声音从后面传来,"这破服务站连个像样的茅坑都没有!"
余小麦迅速把脚缩回,但已经晚了。花衬衫盯着她雪白的脚踝,吹了声口哨。
"哟,这小脚,果然是娘们儿!"
老马站起来挡在余小麦前面:"滚蛋!这是我亲侄儿,从小病秧子,瘦得跟鸡崽似的。"他推了花衬衫一把,"去,买包烟去。"
花衬衫嬉皮笑脸地走了,临走还回头看了眼余小麦。那眼神她太熟悉了——和陈大柱第一次来相看时一模一样。
服务站厕所里,余小麦锁上门,立刻脱下左脚的鞋。鞋垫已经湿透了,她颤抖着掀开夹层——五十元钞票变成了一团模糊的蓝色纸浆,只有角落的国徽图案还依稀可辨。
右脚的鞋垫稍好些,但钞票也烂了大半。余小麦小心地把还能辨认的部分摊在膝盖上晾干,手指抖得厉害。五块四毛,这是她仅剩的了。
厕所门外传来口哨声,花衬衫在用鞋尖踢门:"掉茅坑里了?"
余小麦慌忙把碎钞塞回鞋垫,冲水声掩盖了她的啜泣。出门时,花衬衫堵在过道上,弹簧刀在指尖转着圈。
"小弟弟,"他俯身在她耳边说,"哥带你去东莞见世面,比跟着这老光棍强多了。"
余小麦低头从他腋下钻过去,后背绷得笔直,等着刀子扎进来。但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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