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解释是最缺乏动人力量的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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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遁天之刑”和“帝之县解”
无论是采“其人”说还是“至人”说,这个故事的要点都在于“遁天之刑”和“帝之县解”。就是说,人应时而生,应时而死,这是天地之间自然的运行。为情所动而沉浸于悲伤之中,就忘却了这种人之为人的本质,这正是“遁天之刑”,即因逃避天的道理而受到刑罚。
“帝之县解”的“县”与“悬”同,是垂吊、悬挂之意,“解”是解开、解放,“县解”意为从束缚中解放。“帝”即天帝,也就是绝对者,换言之,就是“遁天之刑”的“天”。因而,“帝之县解”就是为天所解放,也就是天地自然的解脱。这种存在方式必然是“安时处顺”的,就是将一切都托付给自然的运行而不执着于生死的存在方式。
三世纪的注家崔譔所谓“以生为县,以死为解”,是认为“县解”指从生中解放,这也是有所见的,但与下面的故事结合起来看,还是解释为“安时处顺”的境界这一观点更好。
莫逆之友
内篇的《大宗师》中有一个故事,生动地描写了人临终前的情景。
子祀、子舆、子犁、子来四人相与语曰:“孰能以无为首,以生为脊,以死为尻,孰知生死存亡之一体者,吾与之友矣。”四人相视而笑,莫逆于心,遂相与为友。
故事先描写子祀等四人成为挚友。“莫逆于心”是相互完全接受对方,成语“莫逆之友”就来源于这个故事。无为头颈,生为脊骨,死为臀股,这是说,我们从无中出生,经过一生,最终归于死亡。因此,生死存亡就成为“一体”。“一体”的意思,是拥有一个身体,也就是结构,而并不是说生死存亡是相同的,结构在这里是指整个生死的过程。所谓“遂”,是说事情是顺畅地推移的,而毫无“终于……”这种结局意外的感觉。
“以予为此拘拘也”
此间,子舆得了病。子祀前去探望,子舆非但没有消沉,还把自己身体的变化看作大自然的变化而享受着:
伟哉!夫造物者,将以予为此拘拘也!
“拘拘”是身体蜷缩不能伸展的样子,用老话来说,也就是佝偻。“造物者”就是创造万物者,有时也称为“天”或“道”。
子舆的身体变成了这样: 脊背弯曲向上隆起,内脏移到了身体的上部,头朝下沉而使脖子比肩膀还低,因而发髻朝向上方,颌部比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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