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给这坑填填行不行?不白干!车一出来,一人五毛钱茶钱!”这在当时已算慷慨报酬。他紧盯着对方反应。
其中一个精瘦的汉子拍拍手上草屑,脸上挤出点为难的笑:“师傅啊,这一惊一乍费大劲,您赏根烟抽,提提神呗?”
苏国富心中骂了一句“趁火打劫”,却只能依言返身去取副驾位上的半包烟卷。他未曾留意,自己身影离开驾驶室的刹那,车篷顶那层厚厚的粗帆布上竟没有丝毫声响地多了一个人形——那人头上黑罩蒙脸,脚上布条层层缠裹,如同鬼魅无声吸附在车顶横树枝之上!待苏国富取出香烟推门下车的瞬间,罩面人像轻盈的猿猱般单臂悬垂树枝,身子一荡,布履精准地踏落篷布上——像一阵微风拂过稻草堆顶,未曾惊扰一丝。
更骇人的是下一秒。他如游蛇般钻进货头雨布与后车厢棚顶之间那道狭窄的缝隙,先伸手摸索到捆扎紧密的罐头木箱——刹那,车厢深处码放齐整、小山般压实的物资便如被无形之手抹去。随即罩面人身形缩紧,无声滑入车厢内部深处!昏暗中,那灵巧的双手疾如闪电扫过木箱——木箱,连同里面封存着大海咸腥与鱼肉丰腴的铁皮罐头,毫无声息地消隐无踪,像是沉入了某种看不见的虚空。收取完咸鱼罐头之后,黑衣人又在车厢里放出一堆大石头,随后撤离……整个过程行云流水,竟未超过两分钟!
篷布外,苏国富正将烟卷一根根递到几个老乡脏污粗糙的手上,每人恭敬接过,还凑过来就他手里点着的火。灼热烟柱与坑边湿草燃烧的白烟混杂,在周围翻滚起更浓浊的迷雾。灼人的烟气燎着苏国富的喉咙,也遮蔽了车厢内任何可能逸散的轻微异动。他听着身边那个老汉嗡声道:“师傅莫急,快了快了,这竹鼠的窝在发抖喽!”
苏国富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自家卡车——烟尘厚如幕布,车影子都在里面虚浮得摇曳了。心头疑云刚飘出一角:“难不成真有人动罐头?”但转念又被自己推翻——七八十斤一箱的死沉,无声无息搬弄怎么可能?他收回目光,索性把身子侧转向熏鼠的土洞,装作饶有兴趣地等待洞内那场困兽之斗的结果。烟雾愈发浓稠,像一团巨大的白色棉絮将他裹在其间,连车影都快吞噬干净。那裹着布条、踏着篷布溜进来的身影此刻刚沿着车厢内侧挪到最前端货堆中。
带着头套的黑衣人这边也已经完成任务,沿着原路退回,等他重新回到树枝上的时候,拿出一包尘土小心翼翼地吹在刚才走过的地方,远处假装收集柴火的人,也明白任务完成,也是最后收网的时候,于是发出约定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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