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4章 服务器坟场

地下设施的金属门在陈默面前自动滑开，锈蚀的铰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
门后不是预想中的机房，而是由无数便利店货架堆砌而成的迷宫。每个货架上都摆满玻璃罐，罐中漂浮着不同年龄的雨晴记忆片段——十二岁画《哥哥的背影》时颤抖的笔触、十五岁在东京塔下被系统抹除时的眼泪、十七岁演奏《四月是你的谎言》时断裂的琴弦。

陈默的指尖刚触碰到最近的玻璃罐，整个地下空间突然倾斜四十五度。货架上的罐子相互碰撞，飞溅的液体在空中凝结成《罪恶王冠》的虚空锁链，将他的双脚钉在原地。

【"记忆同步率92%......"]

千叶铃的机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，【"警告：服务器正在吞噬冗余数据！"]

雨晴突然从后方拽住陈默的衣领。

她右手腕的星纹胎记已经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便利店模型的投影——那个微缩版收银台正以每秒十次的频率闪烁，每次亮起都映照出地下更深处的金属棺椁。

【"哥哥看顶上！"]

雨晴突然指向天花板。

陈默抬头时，看见十万条《死亡笔记》残页正从通风口涌入。这些纸页没有攻击，而是拼凑成GM时期琉克的全息影像——但这次死神的翅膀残缺不全，每片羽毛都在剥落时化作便利店监控画面。

【"初代服务器......"]

琉克的投影伸手按向金属棺椁，【"是用我的......"]

【"死神寿命铸造的！"]

陈默突然挣断脚踝的锁链。

当他冲向棺椁时，地面突然裂开《CLANNAD》光玉组成的河流。那些发光球体没有托起他，反而在接触皮肤时爆炸——每个光球里都藏着陈默曾经交易出去的记忆碎片。

【"这是惩罚机制！"]

千叶铃的机械眼突然出现在棺椁表面，【"你切割灵魂时......"]

【"漏算了情感权重！"]

爆炸的光玉中飞出十二把手术刀，正是GM时期用来分割记忆的工具。这些刀具现在调转方向，朝着陈默的眼球刺来——

雨晴突然扑上前，用便利店模型挡下攻击。收银台投影被击碎的瞬间，地下响起《夏目友人帐》的契约铃音。

金属棺椁的缝隙里渗出蓝光。

当铃音震荡时，棺盖突然浮现《你的名字》彗星轨迹。那些光痕不是装饰，而是初代系统的源代码——每段代码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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