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纹路,"那日她侄儿娶亲的轿子,抬的可不止新娘子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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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湘云提着泥金食盒闯进来时,正撞见探春攥着帕子跌坐回圈椅。
她石榴红裙裾扫过满地碎瓷:"老祖宗赏的玫瑰酥......哎呀!"食盒底层暗格突然弹开,滚出几颗沾着蓝调沉水香的骰子,"这...这不是凤姐姐上元节输给薛大哥的......"
"骰子六面刻着六大皇商徽记。"贾悦捡起沾着糖霜的那颗,指尖在"薛"字纹上稍顿,"薛大哥哥上月往辽东贩参,货船却在津门被扣了十日。"她突然将骰子掷进茶盏,蓝调沉水香遇热竟浮出细密如蛛网的漕运暗码。
李纨腕间的佛珠啪地断了线,檀木珠子滚进地砖缝隙里:"怪不得薛姨妈前日来找太太哭诉,说参船夹层里翻出......"她猛地咬住下唇,却见探春已执起狼毫在宣纸上疾书。
"荣国府各房仆役名册,田庄铺面账本,外省年礼往来记录。"探春的簪花小楷越写越急,墨点溅在袖口绣的折枝梅上,"五妹妹既要织网,少不得这些丝线。"她突然将笔一搁,"明日卯时三刻,议事厅。"
史湘云咬着半块玫瑰酥凑近看,突然指着名册某处:"这个翡翠嬷嬷的外甥女,不是去年配给南安郡王府的马夫了?"她指尖的糖霜落在辽东舆图上,"那郡王府采买的暹罗香米,走的不正是......"
"津门漕运第三码头。"贾悦与探春异口同声,惊得窗外偷听的鹦哥扑棱棱飞走。
李纨低头将佛珠一粒粒拾进荷包,突然轻叹:"珠大爷在世时常说,贾府是百年老树,烂了根须还撑着华冠。"她将荷包系在贾悦腰间,"如今这树洞里,倒照进月光了。"
七日后晨省,王熙凤捏着新制的对牌进来时,险些被门槛绊了脚。
她丹凤眼扫过厅内乌木架上整整齐齐的十二本蓝册,突然笑出声:"哎哟,咱们三姑娘和五姑娘这是要把贾府翻个底朝天?"金镶玉的护甲敲在贴着黄签的册子上,"连大厨房采买芡实的斤两都记......"
"二嫂子且看第七页。"贾悦捧着缠丝玛瑙碗喂鹦哥,一粒金谷子正落在"芡实"条目旁的朱批上。
王熙凤顺着她指尖看去,脸色骤变——那歪歪扭扭的"张记粮铺"四字下,竟压着半枚漕运暗码的拓印。
探春适时递上热茶:"津门粮船每旬靠岸三次,偏巧张记送芡实的骡车总在粮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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