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抚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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寂静的街道上，只偶尔有郑淮明和苗月说话的声音，或许是不想让情绪影响到孩子，他刻意找话题逗苗月开心，但方宜能感觉到他笑得十分勉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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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的天色有些灰蒙蒙的，细雪飘扬。前几日融化的雪水结成冰，新雪又落上去，地上到处是泥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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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宜出来得急，忘记戴手套，拎着袋子的手冻得通红。走一会儿，她就将袋子换一个手提，将冰凉的手放进口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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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淮明察觉到她的动作，伸手将袋子接过来，都挂在了轮椅的车把上。两个满满当当的袋子相撞，明显有些碍手，但方宜望了望他的侧脸，没有说话，将脸颊深埋进围巾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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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院子里，沈望却不在，电话也打不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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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淮明就站在一旁，看着她打电话，方宜被盯得浑身不自在，打了两通，就收起手机进屋。她给苗月播了动画片，自己去收拾主卧的柜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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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间大约二十平的房间，位于院子的南面，窗口种了几棵白蜡树，过了一个寒冬只剩光秃秃的树枝，显得几分萧瑟。屋里是常见的老式家具，上面嵌了一圈顶柜，方宜收拾完衣柜，搬了个凳子，摸索着去翻顶柜，想将行李箱放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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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的椅子不够高，但经历了刚刚的事，方宜不想找郑淮明，独自踮起脚尖，有些颤颤巍巍地扒着柜框往里看。柜子里倒没什么东西，只有大约上个租客剩下的几袋锅碗瓢盆，她将这些东西一一搬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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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里面还有几个塑料袋，方宜抻着手去够。没想到踩的椅子不稳，她用力一踮脚，手指刚触到塑料袋的结，脚下就失去重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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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要抓住柜门平衡住，却用力不当，朝后仰去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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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海中是一瞬间的失重感，“砰”地一声摔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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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肩膀磕在床架上，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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