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抚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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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客不断地出入，有冷风从门帘外漏进来，带来丝丝寒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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超市里很热，方宜只穿了单薄的毛衣，郑淮明将外套拿起来，要给她披上：“先把外套穿上吧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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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挡了一下他给自己披衣服的手，接过来自己穿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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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宜。”郑淮明又一次叫她的名字，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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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站在出入口附近，人来人往，到处是热闹嘈杂，只有这方寸之间陷入压抑的寂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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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月不明所以地看着两人，小孩子是最敏感的，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一双大眼睛流露出不解，抿着嘴不敢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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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宜垂下目光，盯着自己的脚尖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，却迟迟不肯回应郑淮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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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了……”郑淮明叹了口气，这句话仿佛用光了他所有力气，挺拔的肩膀松了几分。他利落地转身，竟直接朝收银台走去，“我去解释清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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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银台仍然排着长长的队伍，阿婆正忙碌地扫码、结账。郑淮明的动作刺激了方宜，她一愣，赶忙伸手拉住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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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怎么再去解释？会把他们当成神经病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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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淮明感觉到手臂上轻微的阻力，停下脚步，回过头来，深深地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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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算了，走吧。”方宜也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小题大做了，泄气道，“也没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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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这话微不可闻，不知是说给他听，还是说给自己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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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的路上，两个人一时沉默。郑淮明推着苗月的轮椅，车把上挂了一个购物袋，方宜走在他身侧，落后一步，也拎了一个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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