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镇痛

郑淮明不再多说，声音低哑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决：“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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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士看了方宜一眼，欲言又止，匆匆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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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术室近在眼前，感应门缓缓向两边退开。门口的医生将方宜拦住，她的腿已经软了，猛地停下，差点膝盖一弯摔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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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能看着苗月的病床渐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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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郑淮明。”方宜无助地哽咽，“你一定要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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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救救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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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分钟前，她还厌恶着他的过界，气愤着他的虚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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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此时，他又是她唯一能信任的人，甚至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无法察觉的依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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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宜的声音不大，哭得词语不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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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郑淮明偏偏听到了，手术室大门关上的那一刻，他回过头，深深地对上了她的目光，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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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红的“手术中”亮起，方宜瘫软在铁椅上，流干了眼泪，默默地祈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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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过六楼开敞的窗子，夜空中是绽放的朵朵烟花，五彩绚烂。可此时也有一条鲜活的生命，本是如花般绽放的年纪，却面临着无可逆转的衰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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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小时后，沈望匆匆赶到，他来得太急，羽绒服里露出毛茸茸的深紫色睡衣领子，短发也半翘着，实在滑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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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方宜看到他从远处跑来，心里是难言的踏实，眼眶微微湿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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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不是佩佩告诉我，你还准备瞒着我？”沈望气喘吁吁，零下的温度，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，满眼疼惜，“进去多久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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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，他看到她一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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