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苍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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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士连忙点头：“我这儿还有好几包，平时身上经常带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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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。”郑淮明没再和她客气，接过饼干，摘去口罩，吃了一块。抬眼，却见那小护士还站在原地，他礼貌微笑道，“我真没事，你去忙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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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士本还想再搭几句话，听他这么一说，只好留恋地点点头，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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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淮明疲惫不堪，也无暇感知他人的小心思。他吃下饼干，又坐了一会儿，还是决定去买些东西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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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食堂的夜宵无非是些油炸的小吃或汤汤水水，他回办公室换了外套，冒着小雨往对面的便利店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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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至一过，北川已经正式进入严冬，雨丝冰冷，寒彻透骨。郑淮明买了一个面包和一杯热拿铁，在临街的窗口坐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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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他清楚，咖啡这样刺激性的热饮并不适合自己，可急需要一些咖啡因来让大脑保持清醒，饮鸩止渴成了唯一的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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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已经走过十二点，玻璃外是城市寂静的深夜，仅有“急诊”两个亮着红光的大字，在夜幕中醒目。偶尔有救护车闪烁着蓝红交替的光，争分夺秒地驶入大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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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座城市都有休息沉寂的时刻，唯独医院的急诊大楼不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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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绪稍一放松，郑淮明又想起那一抹藕粉色。急诊到底紧张、杂乱，而且入了冬，大门开开合合，大厅里冷得和室外没什么两样。她身子骨薄，会冻病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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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淮明合计，还是得想办法将方宜调回住院部，哪怕是其他科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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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上零星还有几盏灯亮着，行人寥寥。他的视线没有聚焦地散在黑夜中，忽然，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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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淮明微微皱眉，眼里闪过一丝罕见的怒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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