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熟悉的绝望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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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在不同的人脸上看见过这样相同的神色了,常青,观空,师墨,郎辞,乃至眼前的黄时雨。惊人的一致,好似可以重叠,而后,他们有的毁灭了,有的在自寻毁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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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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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只是忍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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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黄时雨敛了敛眼帘,指尖搔了搔后颈,似是自言自语般道:“原来是这样。这样啊,那就不奇怪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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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无心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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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他的背影仍是毫无凝滞地迅速消失在这一片硝烟的战场中,眉间一蹙,竟难得恍了恍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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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声疾掠,寻舟与徐行在半空中,往冥河方向暂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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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尊!”寻舟指腹将她面上的血抹去,又摸了摸四处骨骼,紧迫道,“你没事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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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。”徐行也顺着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骨,心有余悸道,“果真鲛人皮厚,足够耐打,要放在平时,脸真要成煎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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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笑话足够俏皮,可寻舟真是一点要笑的意思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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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并非白族。”寻舟沉道,“人族的躯体,也不只身具白族的天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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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行一眼就看出她不是白族了。就方才那一手隔空掷针的功夫,徐行是想都不敢想———以刺猬那稀烂的目力,不扎到自己脚后跟就不错了。这个人,至少这具躯体,是个货真价实的人族,那这妖族的天赋是从何而来的?就算和郎无心一样是靠妖血,先不说全然没有严重的副作用,这威力也太过离谱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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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,蔺君缓缓站起,手上方才被水刃割出的伤口已然痊愈,正在慢慢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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