罩,将眼前这人关在其中,而琉璃罩内外的时间,是不共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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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怎么看,时间好似在他身上从没有流逝,当下最炙手可热的两人还是他至亲的同门,什么“虽然不及,但也不差”,八百年时光洪流早已将他与世间万物割裂开来,分明是这般意气风发的宣言,在场除了自己,谁又能听得懂他究竟在说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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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为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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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无心面无表情地站于阵后,箭疾如鸿,一箭射穿了他的肩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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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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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地的两方伤兵间,黄时雨将兵器收回,一句话都未多说,干脆利落地往灰烟蒸腾之处奔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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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无心在其身后,再未阻拦,道:“当真要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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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,你这人长得清清楚楚,废话真是多。”黄时雨奚落道,“打都打了,跑都跑了,难不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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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无心静静道:“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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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时雨动作一停,缓缓转过了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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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封战时越过所有防线送到亭画手上的信。”郎无心注视着他的瞳孔猛地缩小,随即又慢慢放大,“黄色带银杏底的衬纸,由你亲手写下,交给穹苍的使者,诱使亭画离开众军庇护的大营,然后,她死了,而你完全忘记了这件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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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然预料之中的反应。没有任何差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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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正是因为是你亲手送出的信,所以找不到别的见证人,找不到任何痕迹与破绽。身边的人就算已经看出来了,见你那副模样,也绝对会选择隐瞒。黄黎死前,就没有暗示过你吗?”郎无心道,“是你自己不想听。你非要一个理由才能活下去,哪怕那只是借口。事到如今,每一天新的记忆都在折损,在发现之前就已然忘却,这样活着,不如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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