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

方秉雪说：“哦，行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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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里有台固话，挨着沙发，此刻正不知疲倦地响着，都凌晨两点多钟了，这个时间打进来的，一般不会是什么好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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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静，话筒那边的哭声也响，方秉雪听得一清二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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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救命啊，快点来救人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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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从屋里大踏步出来，一把按在方秉雪肩上，给人按回去：“你在家等我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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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个高三学生，”他语速很快，“从学校跑出来跳河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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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皱着眉：“旁边没人会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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溺水的黄金时间就那么点，哪怕周旭住的地方离河水近，过去也得好几分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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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转身去拿钥匙：“有，除了他爷爷外，那学生的班主任也跳下去了，三个人，都没上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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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托车的引擎响起，明亮的远光灯刺破黑暗，周旭飞快踢开脚蹬：“你在家等我，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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轰鸣声中，他匆忙地看了方秉雪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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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消失在远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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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水性一般，只会扑腾着狗刨，还得呛一肚子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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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次在外面办事，无意间听到同事们聊溺水，说夏天来了，是不是得再搞点宣传啥的，吓唬吓唬小孩，省得跑去游野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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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个说不用，只要是咱县的，谁敢没事跑那条河里玩啊，邪门得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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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，方秉雪还专门打听了下，老民警说这条河没名字，也不邪门，就是以前挖沙多了，下面都是坑，水流又急又凶，通水性的人晓得利害，一般不往那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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