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在破边的毛絮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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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愣头愣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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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继续：“你这是跟人打架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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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少年不说话，只是认真地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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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心里泛起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，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脱口而出，他怔了下，转头看向周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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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”周旭也在看他，“阿亮不会说话，聋哑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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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张了张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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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他能看懂一些唇语，能比划，就是小时候没系统地跟人家学，手语也乱七八糟的……打架闹事了，我来领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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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继续道：“就这么简单，所以，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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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才直起身子，短密睫毛下是极黑的瞳仁：“搞得我跟什么犯罪分子一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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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低头，“噗嗤”一声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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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周旭冷酷转身，招手，带着阿亮骑上路边一辆重型摩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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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睁圆眼睛：“咦，你不是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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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的是这辆轿车，怎么不开车走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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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横跨上摩托，正在带一副骑行手套，长腿大喇喇地撑在地上，姿态懒散，连个眼神都没看过来：“骗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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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亮则手脚并用地爬上去，给自己带好头盔，抓住后座锃亮的扶手，才小心翼翼地看了方秉雪一眼，可还没等做出什么反应，周旭就一拧车把，引擎声轰鸣着响起，咆哮在深夜的西北小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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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留给方秉雪混杂着机油味的尾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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