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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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就发现了周旭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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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手很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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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得方秉雪眉头蹙起，脸颊都有些火辣辣的，他知道对方脾气不好，怎么能在马路上动手打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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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佯装调整后视镜，不动声色地观察，这里挺隐蔽的，头顶的路灯坏了，方秉雪和大半的车身都藏在黑暗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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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人影逐渐变大，停在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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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已经显得不自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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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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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硬的声音响起：“你干什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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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的指尖微顿，无意识地摩挲了下镜框最上面，干干净净，一点浮灰也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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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回头，含糊道：“有点小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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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，”周旭插着兜，胳膊肘已经斜斜地靠在车头上，“我怎么不知道，我的车有问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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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暂的沉默中，方秉雪的喉结滚动了下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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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并不是紧张和尴尬，而是一种隐约的征服欲和较劲感，甚至心跳都有些加快，他慢吞吞地转身，歪头看向周旭身后：“你怎么打人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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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半眯着眼，没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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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直接跳过对方，很惊讶地看向那个少年：“天哪，你需要去医院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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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一言不发，沉默地站在那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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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皮光秃秃的，眉骨和下巴都有血痂，棉质上衣可能被撕扯过，松松垮垮的领口已经变形，露出一大片青紫痕迹，牛仔裤的膝盖处磨破了，血混杂了沙土，一块儿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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