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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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他认为自己很正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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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正是因为他的正常，才会对未来的另一半更加珍重和向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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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看吧，自己在外面病了，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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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里之外的方秉雪枕着臂弯，听得昏昏欲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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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忘记电话是怎么挂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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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一宿不舒服，没睡好，跟蚯蚓拱土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，一会儿给自己裹得像蚕蛹，一会儿又把被子踹到墙角，早上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，摸了下额头，出的全是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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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就有些嫌弃自己，挣扎着去冲了个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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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来的时候觉得饿了，给昨晚的饼干拆开吃了几口，又喝了瓶ad钙奶，终于缓过劲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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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嗓子还哑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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续房间那会一开口，宾馆老板一脸了然：“西北干燥，你没流鼻血都不错了，不少外地人来这儿不适应，那鼻血哗哗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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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病了，今天穿得就有点厚，还戴了个黑色口罩，就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，闻言笑了下：“那我运气还挺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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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笑，眼尾也跟着弯，方秉雪眼睛长得好看，琥珀色的瞳仁大而圆，清凌凌的，这样望着人的时候就特真诚，没啥压迫感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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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这都是审讯室外的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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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能和群众打成一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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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方秉雪不仅获得了药店的详细地址，也知道了哪家牛肉面做的最好吃，走的时候老板还坚持要他尝尝甜胚子，说是自家做的，外面买不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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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刺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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