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bsp;方秉雪还记得自己的身份，低着头，拘谨无措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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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零的五元纸币被推了过来，泡面和饼干装在一个浅红色的塑料袋里，拎着沉甸甸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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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里面还有一整排ad钙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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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说：“找不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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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坐回马扎上，挠小狗的下巴：“拿去喝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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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晚上没住王川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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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洗好的衣服换回来，还有些潮湿，王川打着呵欠：“你穿我的也没啥啊，这件你拿走呗，反正是新的我都没穿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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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说：“别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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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大后天才正式入职，明天还得忙老奶奶下葬的事，这会儿风卷残云地吃完泡面，终于感觉身上暖和：“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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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川站起来：“成，我先去个厕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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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：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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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拎着塑料袋走到门口，换鞋，拧门把手，身体都探出去了，才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身：“对了，那个周旭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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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川刚从厕所出来，还在甩手上的水：“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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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问：“就下水救人的那个，你了解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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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开始方秉雪觉得这人是修车，或者送货的，不然不会对车辆如此熟悉，可刚才又遇见了，很闲的样子，大晚上的不睡觉，在超市里逗狗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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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怎么说，方秉雪觉得周旭肯定住在附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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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王川摇头：“不认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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