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3章

;“你的状态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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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琅开口，声音在空旷死寂的环境中显得有些干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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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对主神系统充满抵触和反感，但亲眼看见黎源如今这幅模样，仍不免生出几分物伤其类的复杂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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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很糟糕。”他艰难地补充完了后半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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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源脸上的笑意未减，金色瞳孔安静地看着他，里面没有痛苦，没有怨恨，只有一种纯粹的、近乎超脱的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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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代价。”他的声音依旧带着他独有的冷淡腔调，但不显疏远，反而十分坦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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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代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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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偏离预设轨道的代价。因为我接触了不该接触的人，产生了不该有的bug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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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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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源摇了摇头：“这不重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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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重要的是，我等到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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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琅一怔，没能立刻理解他话中的含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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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源微微抬起下巴，示意沈琅看他自己残破不堪的身躯，看那些正在不断逸散的光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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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地方，是系统的回收站，也是放逐之地。所有不再需要的副本残骸、消亡的位面碎片，以及……运行出现偏差的单元，最终都会被清除，归档到这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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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需要能量，需要足够纯净，足够强大的源代码来修复你自己。然后，离开这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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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沈琅脸上，语气冷静，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的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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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吃掉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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