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3章

情绪都封存在冰层之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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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是沈琅所熟知的黎源，剥离了所有人类情感，机械般绝对理智的冰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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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……他的状态却比沈琅预料的糟糕太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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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源并非血肉之躯，但他此刻的状态，却比血肉模糊更加骇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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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躯体自腰部以下都不见了，因此根本无法行动，只能倚靠在垃圾堆上维持姿势。不只是下半身，左臂也消失了一半，右臂则缺了几根指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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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眼的位置是赫然是一个空洞，边缘残留着烧灼的痕迹。仅剩的那只金色瞳孔，静静映照着周围混乱不堪的代码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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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模样，就像一个被报废的系统垃圾，被扔进这暗无天日的角落等待降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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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一片残破中，黎源缓缓地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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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角扬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，难以分辨那是否真的是笑，但他确实做出了那个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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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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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源语调平稳，和他曾经作为飞船医生时一模一样，给人没由来得安定感……如果他的状态不是现在这样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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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好像并不意外沈琅会出现，甚至像是早就料到这一刻会发生，笃定自己发出的那一丝微弱信号，能够引导沈琅穿过层层叠叠的数据垃圾与混沌，来到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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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琅站定，短暂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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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快速分析现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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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黎源会出现在这里？而且是以这种姿态？是被系统遗弃？还是被惩罚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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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为主神化身之一，怎会落到如此境地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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