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是科室的尊严,我们医院的尊严。”
“我在乎的,是生命的尊严。”他一字一顿,字字千钧。
周望川调整好了情绪。他松了松领带,笑了笑:“您不用那么着急地表达想法,我并没有在征求您对手术的意见。您拒绝了两次,而我从不会在同一件事情上请求第三次。”
周望川表情一柔,接着道:“只要病人同意,我无论如何也会做这台手术。”
周望川道:“巧了,我名下有一家私家医疗场所,一切医疗条件都完备,而我是一名有完全执业资格的医生。我会以我自己的名义开展这台手术,与贵院、贵科室不发生任何联系,不会影响你的名誉。”他不说“您”了。
但周望川一笑,说出了最后一句话:“明天一上班,我会将辞呈递过来。”
离开会议室后, 周望川回到了诊室。耐心地回复了一位病人的咨询,他拿起桌上的绿植,按时下班。
此时周望川拿在手上的,是一盆颜色浓郁、绿白相间的白油画竹芋。这也是商暮最喜欢的一盆,每隔几天都会要求他拍照, 以确认竹芋的存活状况。
中途他给商暮打了电话, 语气平静沉稳,完全不像会议室里那样的激动。
对面的商暮哦了一声, 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笑:“哟,周大医生今天怎么按时下班了?”
“真的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