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院长听出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,忙打圆场:“哎呀,小周你这话言重啦!老徐肯定不是这个意思,有误会嘛很正常,先听听对方怎么说。”
“关于徐主任对我下的定义,我想一一反驳。”周望川道。
“这是我从上大学到现在,获得的所有教师评语、上级评价、评优奖词,以及在校医院、十数家诊所、本医院实习结业时,单位领导给予的评价。还有这些年来我累积发表的专业期刊论文。另外还有一些荣誉证书、奖学金证书。”
周望川说:“文件中的每一条评价都是真实可靠的,我想以此,来反驳徐主任对我“好高骛远、不脚踏实地”的评论。”
““潜心钻研,刻苦勤勉”,瞿教授那么苛刻的人,竟然也会夸学生。”院长翻看到教师评语那几页,笑着说,“小周前段时间回了趟学校,见到瞿教授没有?他身体还好吧?”
两人又说了几句,徐勇也翻看完了文件,合上放在一边,只道:“溢美之词,这并不能说明什么。”
“是的,医院每年评奖评优时,负责评选的人或许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,特殊关照我。这种情况或许存在,或许不存在,我并不清楚。徐主任觉得以我的年龄升到如今的位置,其中必有见不得人的猫腻——”
违背诚心。但我也不会刻意去避免,以自证清高,因为这过于迂腐。”
徐勇表情不变,只道:“这些与手术并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院长忙打圆场:“误会,误会,哪有什么偏见,话说开了就好了!”
“这件事情要从许多年前说起。”周望川道,“在我上中学时,我的母亲患了严重的病,父亲带着她四处求医,却被国内外几乎所有的知名医生判了死刑。这个时候,一位早已退休的老医师出来,给出了一个数字——百分之四十。”
“因为亲身经历过,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“手术成功率”这个数字的含义。它可能是一个家庭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与所有的希望,是病人渐行渐远的生命中即将消失的微光。它看起来轻飘飘,却比泰山更重。因为这个数字,我报考了医学专业,想把当年的希望带给更多的家庭。”
徐勇脸色微变。
半晌,徐勇道:“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,我仍然坚持我的判断。手术风险太大,我不会签字审批。一旦上了手术台,最重要的东西是主刀医生的风险控制手段和理性判断,而非感情牌。”
徐勇沉声道: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对于这样一场开源性的、标本意义的手术,如果失败,必将在界内引起轩然大波,届时科室和医院都会受到舆论冲击,你让其他同事如何自处?我在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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