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暮接过玫瑰花,许是花色太艳,他的腮边和耳后也被印上了淡淡的红色。他轻声问道:“你不是在外地出差吗?”
他们靠在门口嘀嘀咕咕,包间里同学们的起哄早已翻了天,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回荡着,大家又怂恿周望川唱歌。
商暮低着头不看他,只从那一束玫瑰花中抽出一枝捏在手中,指尖轻轻摩挲着花瓣。
然后他们去了酒店。第一次亲密的纠缠,温柔又醉人。酒精让时间的流逝变慢,空气都弥漫着缱绻温柔。
现在他想,也许那只是一场绮丽的幻梦。
周望川面沉如水,他伸出两指捏住傅年的手腕。他太懂人体的骨骼和构造,只轻轻一捏,傅年便爆发出痛苦的惨叫,手臂从商暮的肩膀上滑落。
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样,一位同事来把傅年拉走。其他人调高了配乐的音量,把空间留给门口的两个人。
商暮看着他,说:“至少他刚才有一句话说对了。我们这类人,确实是应该找同类在一起。”
周望川不太能说出话来。指尖触碰到了兜里的小木盒,他便拿出木盒递过去,道:“这是我妈妈送你的中秋礼物,她说你应该会喜欢。”
周望川有很多想说的话。
他想起一次次的争吵和冷战。
最后,他想起餐厅桌面的那束玫瑰。本来鲜红欲滴、生机勃勃,却因无人问津而失水枯萎。最终被服务员连同剩菜剩饭一同扔入垃圾桶,进入城市的垃圾场。
“我爱你,是忠于自己忠于爱情的信仰……”
商暮最终还是跟他一起回家了。
商暮应该是喝了些酒,脸色有些微红。他微低着头坐在沙发上,让人看不清表情。
商暮并不接,只道:“你应该早就想和我分手了吧?”
周望川说:“没有。”
商暮又说:“你应该早就受够我了吧。”
商暮沉默了一下,冷冷地笑了一声:“你还记得你大学时是什么样吗?”
大学时,他是那个家境优沃、理想丰满的学长。每天都有好心情。他偶尔嘴贫,偶尔搞笑,兴起时还会说一段单口相声。他总是故作严肃地调侃病人,吓得同学们不得不好好养生。在校医院的评分app上,大家对他的评价十条有八条都是:“学长真幽默。”“学长也太逗了吧哈哈哈……”
现在的他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,生怕自己有哪一点做得不好。这让他成为了一个无趣的人。他也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戏谑调侃过了,他总是稳重又成熟,字字句句都是无趣的关心。
他顿了顿又道:“有一件事情我想向你解释。”
商暮立刻坐直,脸上布满愤怒,眼里的火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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