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每天固定午睡一个小时,夜里睡八个小时。晚上十一点睡,早上七点起,不多也不少。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儿,他现在睡不着了。
“真乖。”周望川无声地笑了笑,抚了抚那沉睡中的眉眼。
做完这些,他又把阳台上的花换了朝向,让背阴面的叶子也能晒晒太阳。
谁知他手指一碰,竟有声音从里面泻出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“……只要你和我实践一次,你应该知道我手里胶片的价值,我想捧红一个人,易如反掌。”
原来这是一只录音笔。
他去书房的电脑上查了些资料,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可他又觉得不止于此,细细思索了一阵后,他拨通了石山监狱的电话,
原来如此。
隔壁的卧室传来窸窸窣窣的碎响,周望川关上电脑,书房的门便被推开了,商暮站在门口,捂着唇打了个哈欠,迷迷瞪瞪地问:“怎么不睡觉?”
“抱着的手臂突然凉了,就醒了。”商暮朝他走过来,声音里带着惺忪睡意,“你在看什么?”
看清上面那一大串艰深晦涩的医学名词,商暮无趣地撇了撇嘴,在椅子的扶手上坐下。
商暮常戏称:“有这个书房,你挂个假胡子就能冒充知名老中医了。”
“坐那么直干什么。”
他的耐力实在是好,只肩膀和腿弯两个着力点,身体绷成一根弧度漂亮的弦,悬空搭在椅子上。
“不许捏我的腰!”
这个角度,商暮刚好能看到飘飞的纱帘,月亮像印在窗户上的霜花,模糊而浅淡。
周望川想到刚刚得知的两件事情,低头望着怀里的人,又说了一遍:“你如果遇到难处理的事情,可以告诉我。”
商暮伸出手指,勾了勾书桌抽屉的黄铜小拉手,转移了话题:“这里面到底装的什么?为什么不让我看?锁了好几年了,什么时候给我看啊。”
商暮撇了撇嘴:“切,谁稀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