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.零牛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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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纪辞感觉自己刚刚被她吻上时的兴奋，死在那一刻也无所谓的想法被混乱的推理挤入了角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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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为什么变成这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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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柳悦说：“我知道了，可你想让我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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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悦看着他，她看出他接受了，接受了她刚刚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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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真的接受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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愿意跪在自己的脚下，无论自己怎么打骂都只会乖乖舔她的手心，做一只狗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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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悦不确定，于是她想到了殷持玉他们惯用的伎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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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让他靠近自己，当他走到她面前时，她说：“我想你跪下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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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曾经的她一样跪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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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纪辞十分乖顺，他跪在她脚下，抬头望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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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光幽深，瞳孔好像一个吸人魂魄的黑洞，白炽灯下，他像个苍白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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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悦不太喜欢他的眼睛，好像她现在丑陋的模样被那双眼睛永远铭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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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想看你的眼睛，把眼睛闭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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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见他闭上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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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悦感觉自己几乎是成为了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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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开始解他的衬衣扣子，当他裸露清瘦的仍然保持着几分病态的上半身时，柳悦清楚地看见了他胸部正中处的手术疤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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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条疤痕有十几厘米长，像一条长在肉体上的红色荆棘枝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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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该会很疼吧，被手术刀划开这么长的一道口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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