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.零牛顿

柳悦觉得自己说这话时表情肯定非常恶毒刻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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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纪辞嗯了一声，对她说了声谢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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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柳悦接着说：“那你的命就是我救活的，是不是说明，你为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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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纪辞盯着她，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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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悦觉得亲他的那一下，自己的嘴里涩得不像话，涩得发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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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她说那些话，表情依旧没有起波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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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越平静，她越想摧毁这种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中的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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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做我的狗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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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脑中只剩这句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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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她看见沉纪辞的脸上出现了诧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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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里爆炸的自我厌恶让她的声音颤抖：“没有我…你会死掉吧…做我的狗不是理所应当的吗？是我让你活到现在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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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我让你可以展示自己的天赋，得到所有人认可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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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悦想要他，得到他的什么都好，她不想只有她一个人烂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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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自己的房门关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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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纪辞觉得事态朝着一个极为诡异的地方发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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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是听不出来柳悦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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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出柳悦在恨着什么，恨着可能与自己有着些相似之处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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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柳悦如同一块出现裂缝的水晶，只要外界往上面施加一点力，即使是趋近于零牛顿的力，也会让她立马崩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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