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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边!”林羽的铁链勾住集口的旗杆,往旁边拽,旗杆“咯吱”转动,挂着的“同获”旗被秋风吹得猎猎响,被谢明砚抬头望见时,旗面的桃花与狼头绣得格外饱满——是蒙汉绣娘合绣的,针脚里沾着谷壳。
谢明砚望着望胡坡的田野,眼里的景象让人心里发暖:运粮的马车排成队,车轮碾过谷壳的节奏像首诗;巡逻的兵卒牵着马走过,马背上的粮袋晃出金粒;酒肆前的汉蒙商人碰着陶碗,糜子酒混着马奶酒的香气里,混着孩童的笑,比任何军令都让人安心。
“这是劫后的共获。”林羽抓了把糜子粒塞进嘴里,甜得眯起眼,和去年边关的紧张比,像换了个天地,“握惯兵器的手能握镰,守惯城楼的眼能守田,这才是边城该有的样。”
阿虎突然敲响了铜锣,城里的人们往打谷场涌去,为首的是巴特尔,他手里捧着袋新磨的糜子面,袋口绣着匹小马,脸上的汗还没干:“阿虎兄弟,这面给伙房用,草原的糜子混着江南的米,蒸馍香得很!”
“巴特尔!”春桃的丈夫赶着马车赶来,车上装着新织的棉布,布上印着糜子与桃花,“这是给哨卡做冬衣的,比去年的厚,里子絮着驼绒,保暖和!”巴特尔接过棉布,往他手里塞了袋奶皮子,突然红了眼眶,却笑着往马背上装粮:“告诉春桃妹子,等冬雪落了,俺们陪弟兄们巡边,让她绣的平安结,在每个烽燧都挂上!”
打谷场的人们被这声喊说得红了眼,有的往哨卡送粮更勤了,有的给蒙兵递馍更实了,连学算粮的孩童都把账本翻得更响了,欢笑声混着打谷声、马蹄声,在望胡城的上空绕,像首最丰实的歌——那是被汗水浸过的,军民共获的暖。
(八)秋深城稳
天擦黑时,晚霞把望胡坡染成金红,远处的粮车披着余晖,像流动的星河。兵民们往粮仓搬最后一批糜子,场地上的谷壳被风吹起,像层金色的雾。望胡城的老将军捧着新酿的糜子酒,坐在“镇北”碑前,看着汉蒙孩童在谷堆上打滚,眼里的泪混着晚霞的光,砸在碑上的“同”字上,晕开一小片湿:“去年还在愁粮草够不够,今年倒盼着雪慢点来,好让仓里的粮再多晒几天……这城,总算长出了过日子的样。”
莲禾蹲在打谷场的角落,把颗糜子粒埋进土里,旁边插着根蒙汉双语的木牌,写着“共根”。“种下了。”她看着人们在灯下分粮,炊烟在暮色里升得笔直,“割过的谷,收过的仓,都该等着冬。”
巡抚的告示贴在集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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